人们心中残留的一丝热望熄灭了,明白死亡临近了。
“你们谁……”松本重治的声音近似哭泣,嗓音干巴巴的,现在派谁去当使者都来不及了。不等救援队赶上山来,所有的人都会被咬死。在焦躁不安中等待死神的到来,跟下炼狱一般,紧张使人们的皮肤发紫。
“我去吧!”武田安造站出来了。
“真的,你真的去吗?”松本有些感激了。
“去也没用,可是同样待在这里也没有用。”安造平静地说。
安造到浴池去,取下挂在那里的湿衣服,脱下棉袍把它换上,一阵冰凉透过了全身;冰凉的感觉使他马上想到即将到来的死。安造可以说是平静的迎接死亡。在漆黑的夜间与凶恶的狼群搏斗绝无可能生还,何况还有打得人睁不开眼的暴雨。
安造现在想的是能杀几头狼,无论如何也要宰它三四头,只要体力能坚持,他会拼死砍下去。
他心里清楚,松本想让自己下山送信,要派人的话,自己是最合适的,其他人不管涸沼凉介也好谁也好,几乎不可能。首先他们连方向都摸不清,出了鹿泽庄一二公里,必然会在原始森林里迷失方向。另外,还必须能从狼群围困中逃出去。
安造自己也是这样,就算能摸清方向,也逃不脱狼的撕杀,所以他一直沉默不语。但是他也觉得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与狼群拼个你死我活,只有这样,死了也算男子汉。他想跳进黑夜笼罩的荒野与狼群搏击,而去送信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想,拼它一场也不枉为在山里过了一辈子的猎人。
安造换好衣服回到大厅,露出笑容对乾博子说:“小姑娘,我走了以后,你能不能帮我看好波蒂?”
“是,您放心吧!”乾博子抬起苍白的脸,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最后的时刻,你就把波蒂放了,呵?它会跑的。”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