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一两次。岛崎总是从纯理论的或是科学推论的立场来断言日本狼的灭绝。刚才,他对武田安造的话刚想反驳又哑然而止,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岛崎现在正处在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奇妙的昂奋状态中。波蒂依然恐慌不安,表情奇怪。如果说波蒂现在室外,它害怕野狗群的袭击还能叫人信服,可波蒂现在室内,身居室内的猎犬害怕同类的袭击是无论如何解释不通的。从理论上来说,猎兽犬也不可能害怕野狗,退一步说,就算野狗十分勇猛,可也不会吃掉同类呀。
那么波蒂究竟惧怕的是什么呢?
岛崎感到迷茫了。
3
“武田——”岛崎从波蒂身上把视线转向武田,“那些动物,大概有多少头?”
“我看到的只有一头,这雨下得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是吗?”岛崎对此也感到不可理解,狼也好,野狗也好,一般都是集体进攻。而只有一头的说法叫人难以置信,而阿铁的咬伤也正好只有一处。这么说,袭击阿铁,使波蒂恐慌的野兽只来了一头?
然而,如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奇怪了,那就是说,波蒂对一头野兽害怕。
岛崎脸色阴沉,他自己都知道一定是铁青面孔。
“是狼吗?”岛崎心头一阵颤栗。
波蒂在低声呻吟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阿铁扶在同伙的肩上走进了大厅。
“阿铁,那些东西有多少?”斋藤问他。
“咳,有他妈一大群呢,那些畜牲!”阿铁弯下腰坐到椅子上。可能是烧酒转移了疼痛,虽然还是呲牙咧嘴的,但神色比刚才好多了。
看到他的气色,岛崎想起人们所说的流氓暴徒痛觉极端迟钝的说法。所以他们敢去打架,去纹身,就是被砍伤了也不象常人那么痛。他们习惯了这些野蛮的生活,凶残也是在血肉的磨砺中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