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杀了军官之后再死……”
在这一席话里,感觉到尾形指的是反抗。与铅字上的东西不同,岁月的流逝已将憎恶变成了单纯的回忆。
“就只有这些了。真正的憎恶嘛,那只有在司令部抛弃军队、逃离海岛的时刻,才清楚地表露出来。”
“司令部,是全体吗……”
“是的。在战败前六个月的时候,飞行艇在夜半时分来接人。接走了司令官以及高级将领,名义上是去商议作战计划,而事实并非如此。在留下的人中有几名中尉。”
“……”
“怨嗟声出现了。有人说,要是能活着回去,找到他们非宰了不可。眼睁睁地瞧着战友们相继死去,不知何时将要轮到自己,而那些营养充足的高级军官们,却乘坐飞行艇溜了,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尾形先生又是如何呢?”
“哦,那种情况下嘛,当时我也同样。”
“是没有在战败前就被俘虏的士兵吗?”
这又是一个问题。万一父亲等四人未被派往库拉西岛,那就与事件不合了。但是,用伪名就无法进行调查,国家机关是不会将俘虏记在文献档案中的。
“没有被俘虏的。为什么呢?因为从战争开始后,有谁看见过所谓的敌人吗?”
尾形苦笑了。
“是吗?……”
可以明白这种回答。原田感到失望了。父亲在科罗拉多州作过俘虏,是编造的了。这,为什么父亲……
“在那儿是否有过名叫岛中的军医大佐和名叫中冈的军医大佐呢?”
“岛中和中冈?……”
尾形偏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不,没有那两个军医。倒是有个叫广里的军医大尉和叫竹泽的军医中尉。广里是医长,其余都是护士。”
“确实是这样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