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不化呀。”
鞭声止住了,片仓听到了京子急剧的喘息声。
“谁,把菜刀拿来。我要把这个男人阉了!”
京子疯狂地号叫着。
片仓听到什么人迅速跑动着。跑动者的脚步声来到了近前。京子接过了菜刀。
片仓被京子用脚踢翻过身来。
“等等。停下!”
片仓哀叫了一声。
“不,不能停!”
京子已汗流满面。
“等等,我叫你等等!”
片仓拼命地爬着。鞭子尚可忍受。若是拷问,就是昏死过去也没什么。但是,若被阉了,就会因出血而死。他不想采取这种不像样的死法。
“你是个奴隶。就是现在招供,也已经晚了!我不把你折磨到死决不罢休!你过去是我的丈夫。你要依仗这一点,那是毫无用处的。我决不宽恕你。好了……”
她疯了。疯狂的京子这样叫着。
片仓死心了。他手脚都被绑着,若要杀他,一个小孩也能把他杀死。片仓认定,从京子歪斜的面孔看来,他是难免一死了。
“杀吧!你就一下子捅到肚子或胸膛上吧!”
片仓叫道。与其说是在叫,不如说是在恳求。
“那么,你那么讨厌被阉吗?”
“若这样,那就让你尝尝屈辱的滋味吧!你若听命令,就可不阉你。但是,你要发誓成为司祭先生的奴隶。明白了吗!”
“怎么做,才行呢?”
片仓被怯懦支配了。他意识到可不被杀死后,突然涌上来强烈的恐怖感。虽说他已做好了被杀的思想准备,但实际上心里并不想在这里悲惨地死去。若有逃脱的可能性,那么让他干什么他也干。即使饱经屈辱,但只要活着就可复仇。若能将打垮司祭寄托于将来,那求饶也是不得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