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京子的鞭子在静肃的房间里上下飞舞着。
沉默统治了一切。这是深深的沉默。所有男女都屏住呼吸,凝视着京子和山泽。
人虐待人,如同对待牲口一般。不,甚至比对待牲口还凶残。这种杀人狂般的暴虐,被虐者越是痛苦,施虐者越是兴奋。京子继续挥舞着皮鞭。山泽痛苦得直打滚。背上、臀部上、腿上、肩上、肚子上,各个地方都落下了鞭子。
——魔窟。
片仓已汗流夹背。这里是摧残人性的魔窟。妻子就是一个证明。不久以前,妻子还胆小得连虫子都不敢杀,可是现在她却把一个失去自由的男人打了个半死。
到底是谁,用什么办法,使人具有了这样可怕的魔性。片仓想着,紧接着山泽,就该轮到自己了。
片仓现在已不把京子看成曾是他妻子的女人了,这个女人带着人皮面具。剥掉假面具之后,剩下的只是不知恐惧和耻辱的禽兽的本能了。
京子挥动着鞭子的手停了下来。她用白皙的手擦了擦额头,丢下了鞭子。
京子脱掉了僧衣。腹部的蛇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原来是这样。
片仓终于明白了。
妻子出走前的夜晚,她曾要求关掉电灯。原来在她的身上有一条五彩的蛇。
妻子的盂兰盆节回家途中,不知因何成了邪淫教的俘虏。这些人是一群杀人狂。他们不会将俘虏再放回去。否则,自己的组织就会暴露。为此,他们做了纹身,以防某人背叛。
被刺上纹身的女人再也不能回到她原来的丈夫身边了。消除纹身不是件容易的事。对女人来说,这是致命的。被弄成这样,她们除了继续在魔境里生存下去之外,再没有别的路好走了。
——是这样吧?
片仓的愤怒都集中在司祭身上。他一面利用摧眠术、麻药干着怪盗的勾当,一面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