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是能在超常的情况下活过来的人。
片仓也是个可以归入这类范畴的人,他冷静刚毅,必要的时候,他绝对毫不犹豫地使用手枪。
右川和片仓出马大概也无法防止惨案吧,冲田也是这样想,那五万人是发誓去死的军团,也可以说支配他们行动的是疯狂,也可以说,类似鼠群愦灭的理论可以解释他们的冲动。这些暂不去管它。冲田无法自禁的是活力的跃动,他感到饥渴而荒凉的内心深处渗进了一股暖流。
死气沉沉的本部里略微有了一点希望。
冲田想抽烟,可拿火柴的手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右川和片仓都活着的话,那么曲垣五郎,还有广美,他俩大概一会部在某个地方活着吧。
冲田的肩膀耷拉下去了。在鼠群最猖獗的时候,广美被暴徒扒光衣服劫走了。冲田觉得她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性。
热的、冷的分别存在于冲田心中。热的令人微微发抖,冷的令人内心沉重。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院子里响起直升飞机着陆的声音。
冲田跑出去。
右川被抱下飞机。
“你活着吗?”
右川看见冲田高声喊起来。
“博士您也……”
冲田抱着右川走了几步,另一架直升飞机着陆了,片仓警视下了飞机。
片仓缓缓地移动到右川身边。
“你不要紧吧?”
片仓问候右川,他很明显地憔悴了。
“你也没事吧?”
右川向片仓伸出右手。
冲田看见他俩握手。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右川和别人握手。右川皱纹很深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这种异样的神态使冲田想到,老人大概不会流出眼泪吧。
“没让老鼠吃掉。今天我无论如何也死不了啦,我觉得一个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