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山市,其他市也都分摊有收容受灾人员的义务。
冲田等待按顺序治疗了伤口,不久,接受了鼠疫的预防注射,并且得到衣服和香烟的配给,也领到了受灾人员卡片。当地妇女协会给难民做饭。在那里吃过饭后,冲田注意到集会场所。受灾者激昂地追究政府的责任——放任竹子同时开花之罪,让外国人把鼠疫菌带进日本之罪,封锁县境之罪,停运列车之罪……滔滔不绝。会场虽充满了悲愤。这场受灾是百分之百的人祸,必须从政府那里索取十二分的损害补偿。在这些问题上,受灾者一致团结起来了……
冲田离开会场,看来警官说的不是谎话。受灾者的眼睛燃烧着对政府的极度憎恶。人们扬言说,除非政府派出负责把补偿规则形成公文书,否则,明天就突破封封锁,冲进东京。
他们也许能干出来,冲田想,家烧了,父母妻子离散了,失去了。这些人们所具有的,只能是对于当政者的憎恶。
出了园艺农场,冲田察访了设在石和镇内的几个收容所。他查收容所,查名单,哪里也没有广美的影子。
……完了吗?
下午很晚了,冲田离开最后一个收容所,走到公路上。被收容人员只在石和就有一万四千人左右,所分摊到的宿舍空间不知道够不够一人一块榻榻米(草垫子),说是近日内都分散在各收容所里。寻找骨肉亲人的不只是冲田一个人,到处都有眼睛冒火的受灾者在搜寻妻儿老小。
上了顺笛吹川走向的公路,冲田站在那里等过往车辆。一般车辆是禁止通行的。冬天的残阳很短,已经落下,余辉映在江面上,眼看着就进入了薄暮。从山岳地带吹过来的山风把江面吹起了皱纹。冲田掖了掖配给的旧上衣衣襟。
他搭上自卫队的装甲车去盐山市。自卫队员告诉他,自卫队第一、第十、第十二师团的联合指挥所设在盐山市政府机关。
“对策本部也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