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荒唐!对医生井的处方,自己应该警惕其药物的副作用。他觉得保住了命就该谢天谢地了。广美也许对此不满,她问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没有爱情激素,大概是不想贸然对医院提出抗议,从而把涉及有限可能性的丈夫扯进去吧。
……我这是怎么了,不满足?
冲田在黑暗中睁开眼晴,他又悔又恨。听说医疗事业发达的国家里,在类似妻子这样的患者当中,有一些献身慈善事业的人,作为一个女性,几乎把慈善工作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防止精神紊乱,恢复生的希望,是那些慈善工作者的天职。
……自己能为妻子做些什么呢?
冲田冷静下来了。但没有注意到深埋在妻子内心的病根。他把手伸向妻子,随即又停住了,奇妙的情欲直往上冲。广美体态苗条,但前胸和臀部却很丰满而且肉感。黑暗中,她的裸体固执地浮现在冲田眼前,凸现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使人浑身发冷。在这仲夏之夜,冲田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妻子的不安蕴含着生活的不安因素,妻子的话揭示了冲田的性格。即便允许她面对面摊牌说出来,冲田还是凄凉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清高孤傲。他认识到自己位低言微,到长官那里直接申诉徒劳无益。
第二天。
午后冲田被课长叫去。
“冲田君……”铃江课长满脸怒气。他四十开外。据说公职人员都是这样,铃江也是个极端保守主义者,不,应该说他是个明哲保身主义者。
课长助理池内也来了。
“您有什么吩咐?”冲田明白了,直接申诉的事已经从长官嘴里泄露出来了。
“对我们这个官方机构,冲田君是怎样理解的?”铃江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的理解是:竭尽全力为国民效劳。这是第一要义。”
“住嘴!”铃江直起腰,说:“你这家伙,成心愚弄上司!”铃江的脸色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