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拼死跑了回来。但现在也许已给我挖好了坟墓。即便如此,我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破釜沉舟干到底。对于我这个既失去了过去、又没有了未来的人说来,只有豁出性命,尽力求得生存。这一点和你是不同的。”
“这我知道。”矢村黯然失色的眼睛望着杜丘,“听说你杀了那头熊,又鲁莽地冲上夜空,我就想到满路加代不可能是你杀的。我的行动并不是姑息犯罪。尽管我想尽早地摘清你一直要揭开的那个内幕,但杀害朝云之谜却始终依然如旧。横路敬二也被害死了,这方面的线索一个也没留下。现在是山穷水尽,这是实话。所以,抓住你是想让你说出你所掌握的情况。在旅馆之所以放走你,主要是想让你潜入东京以后,立刻去搅起武川吉晴与精神病院这潭死水,当然也有迅速摆脱这个赤身裸体姑娘这个因素。让你再活动活动,四处去掀起一些波浪,我想这是聪明的作法。不过,这已经结束了。搞清了酒井义广杀害朝云的动机,又搞清了那个案件的关键,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彻底解决这个案件。”
电话铃响了起来。矢村拿起话筒,默默地听了一会儿,说了句“知道了,”就放下了电话。
“你这种人净说丧气话。”杜丘接着矢村刚才的话说。
“不,”矢村坚定地摇摇头,“即使你说的正确,着手解决这个案件的也不是你。你还在逃亡。熊和烟,还有小鸟和蜘蛛,你应该摆脱这些杂七杂人的东西了。我想,把你放了。”
“真的吗?……”
“嗯。刚才的电话,是细江来的。听说伊藤检察长向公安委员会告了我,还向警视厅领导提出抗议,要把我从这个案件调开……”矢村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为什么,伊藤为什么要那么干?”
“好象有人看见我把你带出来,向当局报告了,去精神病院也跟踪了我。连东京都检察厅对我也半信半疑,急急忙忙地询问我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