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到哪儿,是军事秘密。就是问,恐怕也不会说。可是,仅半年就从哈尔滨来信了。所以我知道岛中君参加的是关东军。”
“是哈尔滨……”
“因为身体健康,又积极肯干,晋升了中佐——就只有这样一封信。想回信。可驻地、所属部队番号一样也没有,只好作罢了。”
“那么,岛中教授就再也没回大村医院了吗?”
“没有。”后藤摇了摇头。“我毕业那年患了坏疽病,没能去战场,战败后很久,都在大村医院工作。再没有收到岛中的来信了。现在,我进京时,还与他互相问候。仅此而已。”
“那时,热带……”
“不对,我听说,是从关东军被编入南方派遣军的呀。”
“是吗?……”
原田吐了口气,有一种深深的虚脱感。研究所被埋没,连军历也被埋没。在此以前,无论怎样还可寻觅,可即口起,就不知从何入手了.这就是所谓的军队、国家匿秘的军队。仅哈尔滨一个地名,有什么用呢?
“意外地拜访您……”
原田感到歉意。
“请等一会儿。”
后藤把已起身的原田挽留住。
“我对岛中君并无仇恨。按理说,谈话到此可以结束了,不过听了你的话,知道你的苦衷。倘若如你推测那样,岛中君是事件的幕后操纵者,那是决不能饶恕的。一个医生、杀人……”
后藤语气变得尖锐。
“若是误解或曲解,那就好了。可是若托盘端出,就可怕了——听了你在此之前的调查结果,我不能不这样推测。”
“……”
“你知道岛中君在帝大医学部细菌学研究教室研究过杆菌吗?”
“嗯。”
这个,已调查过。所谓杆菌,是一种细长棒状的细菌,霍乱、伤寒等就是那种细菌。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