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里,但您毕竟杀了人,希望您能为此向他道声歉,我另外带只录有经文的录音机去,这事就这么了了。”
“如果我拒绝呢?”
“那怎么办我还没想过,但可以告诉您我有这种思想准备。不过烧烧香,说上几句,您一家也就解脱了。……一周后再联系吧,到那时再定。”
平冈将残存的咖啡一饮而尽,平静地离席而去。
神谷久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吧?
神谷额上冷汗涔涔,他失神地张望着虚渺的空间。
5
第二天,神谷在旅馆里租了间房间,对家里人说是因为有一个案件需要夜以继日地查阅各种文件、证词,但实际上是害怕自己的失态再度触及纪子的伤疤。快要当新娘子的纪子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恐惧的根子一定深深地埋在她的心里,如果让她发现父亲与平冈的来往,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神谷在旅馆里闭门不出,晚上,他喝得烂醉如泥,神谷无路可走,结婚仪式的请谏都已经发出去了,无论平冈的要求多么苛刻,也不能因此毁了纪子的前程。
他心里明白,只有屈从,而且必须卑躬屈膝。法律的尊严,法官的名望,一切都象赤裸着哭泣的纪子一样被平冈无情地糟踏了。
沉湎于醉乡之中的意识深处沉浮着几张脸,似乎是过去判决过的那些人,有的在诉说量刑过重,有的要求除去那些不实之词。法律的正义何在?“坦白吧!自首吧!这难道不是一个法官应选择的唯一之路吗?”那些脸冲着神谷嚷道。
神谷倏然惊醒,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种沉重的虚脱感压得他身心交瘁。
自首……?
他木然地自语道,但神谷没有这个勇气。一想到梦中那些面孔他就不禁心惊胆战。
辞职……?
决不能让纪子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