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河滩也很多年了,她娘嫁了一个姓廖的乡民。因为如莲和廖七儿岁数差不太多,又同在一个村子,所以非常要好。
廖七儿显然过的很窘迫,我和如莲找了个小饭馆儿,让店家在小包间里放了一盆炭火,然后要了一桌子饭菜。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暗中观察着廖七儿,她贫寒交迫,吃东西却很有吃相,而且,西边人的后裔不可能什么保命的本事都没有,可她流落在外,宁可在街边摆小摊做生意过活,这就说明,这人的心术很正。
“七姐,上一次沙匪劫村,咱们都走散了,后来你怎么不回村去?”
“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廖七儿低下头,慢慢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她娘死的早,沙匪劫村,村民四散逃亡,流浪的路上,她爹也染病过世了,只剩她一个人,在村子里也没有地,乡下人没有地,那就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廖七儿一直流落在四处,靠做点针线活过日子:“家破人亡,还回去……回去干什么呢……”
说着说着,廖七儿掉眼泪,如莲心软,也跟着掉眼泪,俩女人都在哭,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吃过饭,廖七儿把我们带到她住的地方,那简直就不像是个家,只一间小房,四面透风,冷的和冰窖一样。
趁着廖七儿去外面拿柴火的功夫,如莲跟我商量,我们搬去小盘河,能不能把廖七儿一起带上。她那么可怜,跟如莲又要好,俩人住到一个村里,相互也有个照应。
我想了想,如莲是懂事的人,若对方底细不清,她肯定不会随便就带着一起走。我搬到小盘河,也不可能一直都住在村里,时常要东奔西走,丢如莲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是有个伴儿,那最好不过了。所以,我一考虑,答应了如莲。
我们凑合在小屋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廖七儿收拾了东西,和我们一块儿上路。
这一路走的还很顺,平平安安来到了小盘河。我爹留的院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