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民们都从屋子里拿出一些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碎骨，洒在了自己的房屋周围。

有的碎骨多一些，有的少一些——这似乎也能看出各家的实力和贫富。

还有一个妇人，一边带着两个孩子洒着碎骨，一边不断朝着村外的草原张望，眼中近乎绝望。

黄善钻进自己的房子，抱出来一包碎骨撒下去，低声说道：“看来朱连还没有回来，他们家怕是完了，今年遭了石灾，男人要是再出了事，他们娘三撑不下去的。”

他也帮不上忙，能力有限。

宋征看着地上的碎骨，黄善解释说道：“这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有灵之兽的骨头，上面残留着它们的气味，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夜晚的危险。”

宋征问道：“夜晚的危险，是有灵之兽吗？”

“不只是它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永远是天灾。如果来了有灵之兽还好说，如果真的是天灾，比如石灾那种，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黄善叹了口气，摇摇头。草原上生存艰难，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整个村子一夜之间就灭亡了——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撒完了碎骨，天也快黑了，黄善收好了布袋转身回去了。

在他身后，那妇人跪在了地上凄厉的嚎哭起来。

……

夜晚降临的时候，似乎还算平静，只是一些从草原上吹来的风，呼呼作响的好像什么怪物的手，在抚摸着屋顶。

黄善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宋征问道：“怎么了？”

黄善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这风……的声音很奇怪，和石灾那天晚上很像，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宋征一笑：“已经遭受了石灾，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黄善勉强道：“也是。”

显然他心理压力巨大，没有谈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