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写的………”
郑侯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就会被咔嚓?”
田无镜摇摇头,道:
“过刚易折,单纯求个痛快,不留余地,那么,难免落得个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
郑凡张了张嘴,可不是咋滴。
“做事,做人,不到万不得已之下,都得留一份余地,这一点,你一向做得很好。”
“王爷,这话您说错了吧,我这人,一向喜欢斩草除根。”
“念在心里,不在外象。”
“是,我懂了。”
天色渐昏,
郑凡一直等着田无镜说下山。
但老田却站在那儿,欣赏着夕阳。
远处,云彩被染红了一大片,如血泊浸透。
“入京后,朝廷应该会要求你交出一部分权力,或地方,或分割军权,趁你本人在京的时候,用堂堂正正的阳谋。”
“王爷,我该怎么办?”
这个可能,瞎子和野人王早就猜到了。
中枢,对于集权,是一种本能,朝廷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是以燕皇的意志为主,但中枢的权威,其实早就塑造起来了。
也就是说,换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本能地在地方藩镇不造反的前提下,收一拨权力。
趁着燕皇还再位,
趁着你本人在燕京,
趁着这口浪,正鼓起劲来。
这确实是阳谋,而一旦燕皇驾崩了,中枢权威必然会随着皇位交替而滑落,无论是太子还是小六子,他们谁继位,都无法改变这一局面。
而若是选其他皇子,或者真的不怕“主少国疑”,选个小七上去当“福临”,那滑落的程度,会更厉害。
其实,就算老田不问这个,
郑凡也会在接下来去燕京的路上找机会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