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望,你自己给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我曾一同上阵厮杀过的份儿上,本侯,给你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
“末将领命!”
宫璘长舒一口气,将令牌收了回去,随即,自己后退三步,对着自己的爹跪伏下来,用力且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青了。
先前,他是在传令,他知道,自己爹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侯爷令。
但看着自己亲爹向自己跪下,当儿子的,心里是真的很煎熬,只有用这种方式加倍还回去了。
宫望笑了,起身过来搀扶起儿子,道:
“傻孩子,这算什么,咱爷俩,一码归一码的算。”
帅帐内,其余人也都起身。
“爹,你犯事儿了。”宫璘说道。
宫望叹了口气,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这次王府,看似没事,但被削得很惨,颖都官场上,也有不少人倒了大霉。
其实,爹我也在寻思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不是仗打完了嘛,
燕人也稳定住晋地局面了,
就开始清理了。”
宫望眨了眨眼,摇摇头,
“轮到爹了,是么?”
宫璘摇头道:“侯爷不是这样子的人。”
宫望不置可否,退到自己帅桌后,坐下,挥挥手,帅帐内其他人全都告退走出去。
“你爹我当初为何投靠侯爷,所图的,不就是当这一天来临时,有个靠山罩着么。
燕晋有别,至少在这两代,燕晋之分,还是很明显的,燕人也会一直留意燕晋之防。
先前打仗时,一切矛盾都能压下去,现在……呵呵,说白了,还是卸磨杀驴。”
“爹,我跟着侯爷,也有些日子了,在侯爷眼里,真的没有燕晋之分,甚至是野人,在侯爷那里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