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刚道:
“他要是真把曲儿给唱下去了,咱反而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无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该打打,该杀杀,
打杀不过,
咱就突围,就遛。
可偏偏戏文唱到了一半,
前面热场奉茶敲的打的拍的吹的,都一葫芦排上了,怎么着就忽然卡住了呢?
本官来进这驿站歇息,可谓来得巧;
那老东西总不可能一直将人骨殖留在身边随身携带晚上还得搂着入眠吧?
再瞧其架势,分明是晓得咱是谁的。
这就跟南望城的戏园子一样,
东街的宽口,是你寻常戏班子能搭台的地方么?
换句话来说,既然能在那儿搭台的,要么是背后有哪路人家撑着的铺过了面儿,要么就是真的名声极大;
但有一条,
这总不至于唱得差喽去,
可偏偏这出,
呵呵,
味儿不对。”
廖刚在旁边笑着道:
“合着您平平安安的,被那邀名的老文士骂一通,反而觉得有些不够畅快?”
“嘿,哪里是这个意思,廖师傅……”
这时,
一名亲卫领着一名身着飞鱼服的士卒进来。
“大人,这位据说是平西侯派来的人。”
“平西侯爷麾下亲卫贾铮,参见许大人,我家侯爷让我代问许大人福康。”
“郑老弟派来的人?”
许文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接着问道:
“你既然在这儿了,那郑老弟他人在哪里?”
“回许大人的话,我家大人在距离这里四十里外的徐家堡。”
徐家堡是一个军堡,原本驻军只有三百,后因伐楚大战,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