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政王身后。
要知道,石家要是愿意,石远堂要是愿意,他的外孙,很有可能成为大楚下一代的太子!
“世人都在揣摩我石远堂为何就认准了摄政王,什么说法都有,但其实,为何如此,我已经在请王上登基的奏折里,说得很清楚了。
论心性,论心胸,论手腕,论格局,王上才是我大楚之君的首选。”
持弓者是个男子,身着简陋的皮甲,没戴头盔,留着楚人喜欢的宽边长发,眉宇间,有魅态流出。
楚人,其实以此为美,以此为不羁。
“石公公忠体国,他们,不会明白的,而且,在他们看来,奏折里说的,都是官面文章,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抠,去揣摩,去理会,哪里会看得到纯粹流于表面的真心话?”
“前些年,诸位殿下都曾拜访到我石家门下,二殿下更是娶了老夫幼女,唯独四殿下,未曾踏过我石家的门,逢年过节,也未曾有过礼尚往来。”
持弓男子笑道:“王上还真是有趣。”
“不是有趣,而是王上能懂老夫之心,能懂石家之心;先皇若有遗照,则石家必然奉遗照行事,是否拉拢,就没什么必要了。
先皇若是没有遗照,那石家就凭忠心国心做事,诸皇子之中,已然成就大格局的四殿下,就更没有拉拢石家的必要了。”
“若是世间诸多事儿,都能这般简单干脆,那该多好。”
“就像是你的箭一样?”石远堂笑道。
持弓男子点点头。
“可惜了你的好徒儿。”
“战场身死,本就寻常,哪里来得可惜不可惜。”
“是。”
持弓男子姓沐,名阳;
曾经是大楚皇族禁军的一路统领,先皇时因当街射杀一贵族子弟获罪,囚于银甲卫昭狱之中。
摄政王上位,将其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