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
楚人的禁军已经穿入了燕军为攻城所布置的大阵之中,一时间,掀起了倒卷珠帘之势。
沐阳道:“石公,照着这个势头,我军大可继续推进,将燕人面前的营寨给一举打穿!”
石远堂摇摇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咱们面前的对手,是燕国的那位平野伯,你可知,他其实不仅仅修建了这一座军寨,在其后方,还有两座军寨。”
“还有两座?”沐阳显然对这个情报不知情。
石远堂也觉得很无奈,道:“世人都传这位平野伯打仗好兵行险着,无论是当初千里奔袭雪海关还是去屈氏那里抢走公主,都将行险发挥到了极致。
再者,其年轻气盛,又得封爵坐高位,就是老夫,也原本以为其性子应该刚猛孤傲一些,但真正交手之后,才发现,这位打仗,当真是有一种燕人靖南王的影子。
行军打仗,能行得险招,却也依旧可以烹得出小鲜。
此子,
据说当初还曾和王上同坐一辆马车,呵呵。”
“说句犯忌讳的话,王上可能会很后悔当初没在马车内直接将这位燕国平野伯爷给掐死吧?”
石远堂摇摇头,笑道:“王上估计想的是,你想当我妹婿,你直说啊。”
“哈哈哈哈哈。”
沐阳和石远堂一起大笑。
这是战场,
风云激荡的战场,
但双方的主帅,其实都呈现出一种闲情自若的大自在。
不能怪石远堂这边心情不错,因为楚军已经冲入了燕军的投石机阵地,不少楚人士卒已经开始砸毁投石机了,因为这个东西,可是让城内的守军先前在守城时吃了太多苦头,因为一开始,楚人压根就没料到燕人的投石机竟然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性能上,都超过了己方。
燕人这边,则溃势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