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道:
“怎么着,要恕我无罪?”
这说话的语气,当真是欠扁得很。
郑凡倒也实诚地点点头,道:
“一个老叟的醉话,本伯还是能容得下的。”
老翁拍了拍酒坛,道:
“得,不错,有那么一点样子,但我还是要骂你,燕狗,燕狗,燕狗!”
郑凡叹了口气,被骂了,他其实也不生气。
只是指了指跪伏在地上的妻女道:
“您老了,但得多为为家人考虑。”
“呵。”
老翁眯了眯眼,看着郑凡,
道:
“别以为晋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郑凡忽然不想聊天了,他转过身,对徐有成道:
“给这家人安排进城里住下。”
“是,伯爷。”
老翁听见这个安排,直接将才喝了一半的酒坛砸在了地上,指着郑凡笑骂道:
“你这燕狗,倒是有一番格局,不错不错,不愧是能埋得下十万野人的平野伯。”
郑凡扭过头,看着老翁,指了指自己的脸,道:
“您这是在夸我?”
“老夫一直认为,真正的晋人,自当公私分明,至少,得有一码事归一码的豪气!
你燕人夺我疆土,迁我宗庙,灭我社稷,这是大仇!
你燕人驱逐野人,靖南侯和你平野伯,覆灭野人十余万,就是在这儿,老夫也瞧见了有数万野人奴隶正在当劳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你为我被野人戕害之晋民复仇,这是恩!
仇,我记着,可恨老夫年迈,已提不动刀,这辈子,是报不了了,靠着下一代…………”
老翁的目光扫过徐有成等人的脸上,冷哼道:
“呵,下一代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