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会为了我,牺牲掉自己。”谢玉安直言不讳。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可我,也不想试。”
“这样看来,年尧反而才是真的大楚忠良了。”
谢玉安摇摇头:“搁在以前还是大将军的年尧,皇族禁军拉出去,怕是真可以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现在嘛……就难说了。”
谢玉安伸手进口袋,习惯性地摸了摸,却没摸到橘子,这才记起来,自己很早就不在往自己兜里揣橘子,他已经有些怕了。
“所以,你爹和年尧,你谢家军和禁军,是不一样的。”造剑师说道。
“我爹就我这个独子,只要我在静海一天,北面通盐城内的谢家军,就不会调转戈矛。”
“所以……”
造剑师目光微凝,
“如果你不在了,你父亲,会不会继续为这大楚,效忠呢?”
谢玉安歪了歪脑袋,
看着造剑师,
笑道:
“您有很多次可以求死的机会,您都没死,相较而言,您确实比当初乾国的百里剑要好很多,但也就是和他比好一些;
四大剑客里,
李良申若是死战,他是真愿意死战的。
虞化平当年在雪海关前,也是证明过自己。
您呢?
家国,您一直看似背在身上,
可您倒是为他去死啊?”
造剑师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剑匣。
谢玉安不再看他,干脆侧过身去,深吸一口气,
道:
“我爹也是一样,古越城前一战,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我爹这辈子,确切地说,我谢氏,一直以来都在想着造反,取熊氏而代之。
我谢氏扎根于楚南,不为贵族所接受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