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势如何,只在其二,在其一的是,得让他高兴。
睡最软的床,出最好的风头,打最畅快的仗。
怕是天下九成九的男人,都梦想着能活成他这样。”
“这确实。”
“我呢,就是个稀里糊涂的普通人。自己练的剑,自己走的路,早年时候,说是没师父,实则谁有道理,我就跟着谁;
姚师有道理,我就推着姚师一边走一边听他的道理;
郑凡有道理,我就喜欢在晚上陪着他一边吃宵夜一边听他讲话;
师父有道理,我就爱看师父的剑意。
我比不过他们,
除了练剑快一点儿,而撇开练剑快一点儿不谈,我就是个稀里糊涂的人,还有点笨。
就像那个痰盂里倒映的自己,
脏,其实不脏的,因为擦得很干净,心里,膈应是难免的,但你每晚尤其是夏天,不想出去喂蚊子,就得用它。
和人,其实一样,郑凡说过,这世上,往前数三千年,往后数三千年,占多数的,永远是蠢货。”
“相信我,他不是在说你。”
“我就是个蠢货。”
“三品……蠢货。
你要是蠢货,又是如何走到这个高度的?”
陈大侠摇摇头,
停下脚步,
很憨厚地道:
“不是我爬上了这个高度,它太高了,我爬不上。”
“那……”
“是我把它,拉低了,就够着了。”
剑婢的眼睛,在听完这句话后,猛地瞪大了。
她不说话了,
他也就不说话了。
陈大侠背着剑婢,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一直到天快亮时,陈大侠才择了一处溪边休息,放下剑婢时,剑婢依旧没睡。
“我还以为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