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床边,女人则拉过来一张椅子,面对着女童坐着。
两个人是在对视着,但彼此眼里,其实都没有对方。
女童开口道;“最近一甲子,炼气江湖能够做到窥觑天机却不愿意入宗门待价而沽的,也就那几个罢了。”
女人开口道:“是,原本以为那些个就算不入宗门,也应该在外头好好低着头,藏着掖着,没想到却傻乎乎地崩掉了。
藏夫子赴燕京城斩龙脉,最终兵解,最后半朵白莲也烟消云散。
那个臭道人,更是奇怪,当年面对宗门邀请时,自称自己可开一片府地避世,可却崩得不明不白。
兵解非兵解,消散非消散;
说不得也就残留一抹愚昧,也不晓得到底落到哪头山精野怪身上在强行续命着了。”
“不要说那几个了,我们这些在宗门藏着掖着了,不也是另外一种他们么,本以为时间到了,顺应天意,谁知这天意,竟然被人扭曲了,不,是遮蔽了。”
“大家的意思是,拨乱反正。”
女童点头:“是,不拨乱反正,那宗门里的所有人,岂不是都成了傻子?
总是说世人愚昧,苍生无知,结果到头来,自己才是真正的丑角儿。”
“该从哪里拨?”
女童冷哼一声,道:“那面黑龙旗,本该在国势沸烹之际,戛然而落,可现如今,却丝毫见不到这种迹象。”
“原因。”
“我从谢渚阳那里看了很多书,也读了很多信。”女童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颚,“其实,也不难猜。”
女人点点头。
女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继续道:“当世那面黑龙旗,到底是谁在撑着,如今这场正在进行的燕楚国战,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核心。
就是他。”
“那就杀了他?”女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