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捐了一笔银子,资助了一个义儿,就是这新郎官儿。
这新郎官儿去岁时出学,在军中历练了一年,前不久选入了王府锦衣亲卫,又得一名参将大人看重,收为乘龙快婿。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但这新郎官却执意要在今日接自己的阿母回府。”
“接他阿母,在今日?”李掌柜迷糊了。
“是,没血亲干系的……阿母。其实,新郎官早先就来过好几次,想将其阿母接出去与自己住,但这老姐们儿却觉得自己身份会污了他的前程,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随他去。
可谁成想,今儿个新郎官在大婚之日,竟然带着新娘子来接人了,先前那老姐们儿派人传话,给出了一笔婚庆银子,但再次拒绝了跟他回家。
这新郎官执拗,
就带着新娘子在门口跪着了;
还说,
说他这条命,一半是王爷给的,日后但凡王爷所需,他将不惜为王爷豁出这条命;
另一半的命,是阿母给的,自己如今成年,既已大婚,家中怎能没有阿母坐在那里吃一杯新媳妇奉的茶?
说那老姐们儿不出来,他今日这婚,就不结了。”
李掌柜听完后叹了口气,有些唏嘘地感慨道:“这新郎,倒是个忠义之人。”
说着,李掌柜看向身侧的吴兆年。
吴兆年伸手轻轻拍了拍窗边,
此时,
似乎是新郎的坚持甚至是“威胁”,
终于让那位无法拒绝下去了。
从赏月楼里,走出来一位明显有了些年纪的女人,新郎官和新娘子起身,将她送到了另一顶轿子上。
随即,新郎翻身上马,意气风发地向四周喊道:
“今日起我周长安,娘和媳妇儿,就都有了!”
“好!”
“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