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所能找到的这方面寄托,也就这座葫芦庙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更无竞争,香火想不旺盛都难。
今儿个,也是如此。
只是,
今儿个前来烧香的百姓却没有瞧见那疯癫和尚与妩媚小和尚。
且今日葫芦庙最里头的那座供奉着平西王爷长生牌位的香阁,也被关闭,对外的说法是修缮。
其实,
里头有人。
一个身穿肮脏道袍的道士正站在长生牌位前,牌位上头,是王爷的雕像,坐在貔貅背上,貔貅脚踏祥云,端是英武;
雕像是能工巧匠细心雕刻而出的,这待遇,可以将庙里那些用驴粪蛋捏出眼珠子的“漫天神佛”馋哭。
牌位下面,是功德碑,上面记载着平西王爷的生平功绩。
最新雕刻出的,是入乾后的战绩,但还没雕完。
道士看着看着,就笑了,
道;
“这牌就立了,这像也塑了,这碑也刻了,可明明这人,还未死呢。”
在道士身后,了凡小和尚听到这话,
道:
“一定要死去的人才能立牌塑像刻碑么?”
道士点点头,道:“要不然呢,须知盖棺方能定论,甚至有时候,死后百年,还得担心被翻案,名声也能一臭涂地。”
了凡小和尚双手合什,
道;
“道友,这里,是佛寺。”
“佛寺又如何?”
“佛寺所立的,是佛。”
“哈哈哈哈,这马屁拍得,真叫一个牙酸,人还活着,你们就急急忙忙地给他立佛了么?”
了凡小和尚没有羞恼,
而是肃声道:
“世间本就有人间佛。”
“人间佛?”
“五年前,这里还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