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叫陈雄;一个是陈阳的侄子,叫陈远。
至于陈阳本人,本有三个女儿三个儿子,但长子早夭,次子虽然成年,但身体一直羸弱,不适合军旅生活,前年在受蒙荫后,拒不授官,而是自己准备科举,去岁落第,现在依旧在家读书,幼子骨骼倒是遗传了父亲,但年岁尚小,还不满十岁。
故而,陈雄和陈远二人,算是陈阳在军中的本家嫡系,二人麾下也都各有一支兵马,现在是游击衔。
“父亲,孩儿未疯!”陈雄开口道,“孩儿是在为父亲着想!”
陈远也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儿也是。”
陈雄接着道:“军中其他一些将军,孩儿已经与他们通过气了,他们也愿意支持,只要父亲您点头。”
“呵。”
陈阳觉得很是好笑,也觉得无比荒谬,他坐回到椅子上,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跪伏在地上的陈远开口道:
“叔父,虎威伯战死,这件事朝廷必然会追究,叔父您也应该清楚平西王的脾气,再加上平西王本人和虎威伯之间的关系。
是,在我们看来,是因为钦差乱命,我肃山大营才在那时陷入了瘫痪;
是因为钦差作梗,最终才导致虎威伯领军要来换防我肃山大营;
都是那钦差的错,也都是那历天城太守和稀泥的错!
但叔父,扪心自问,咱们自己,对于虎威伯的战死,真没错么?
如果不是叔父您要和那钦差对着干,如果不是我们支持叔父您让那钦差下不来台,让这局面彻底陷入崩盘;
虎威伯又怎会被调防过来收拾局面,他又怎会只率其本部一支兵马去救援那冉岷?
叔父,
咱们有错,咱们也有罪!
平西王携一杆王旗,浩浩荡荡地向这里来了,军威浩荡呢,等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