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就看见了我爸妈,他们弯着腰,正在麦子地里除草。
“那个就是俺爹、俺娘!”这句话,我是用方言跟蓝姐说的。
不知为我,那一刻,我鼻子突然酸了一下;蓝姐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
那年,我爸52岁,我妈50岁;这个岁数,放在城里,就已经该退休了;可是他们,还在泥里打滚,似乎永远都不会退休。
因为在他们的人生观里,人活着,就要干活。
我走过去,站在地头上喊:“妈,爸,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