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余栖霞只听得双目中泪如滚珠,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盈盈拜倒。
小乞侠一伸手,挽住她右臂,扶起她身子笑道:“不要这等多礼,师父最厌恶这俗烦礼法,因而我也养成这个毛病,走!咱们到那边去坐下好好地谈谈。”
余栖霞已被诸坤诚挚的热情感动,她丝毫不觉得诸坤蓬乱的头发,和那一身很久不洗的百绽大褂肮脏,反而自动地伸出纤纤玉掌,握住小乞侠又黑又脏的右手。
诸坤一缩手笑道:“你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余栖霞摇摇头,道:“我不怕。”
右手向前一伸,握住了诸坤右腕。
俩人走到一处崖壁下面,相对而坐,但一时间谁也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开口。
呆了一阵工夫,余栖霞抚着怀中曲子笑道:“师哥,我替你弹奏一首琵琶好吗?”
诸坤摇摇头,笑道:“这是文人雅士的行径,小要饭的可没这等闲情逸致,咱们还是谈谈你的事吧。”
余栖霞道:“我的事有什么好谈,你说吧。”
诸坤笑道:“你每天都深锁眉头,一脸幽苦,好像怀着重重心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余栖霞淡淡一笑,道:“我很小就失怙恃,又误投了雪山派门下,为我结怨,害得亲哥哥惨死巴东,你不觉着我很可怜吗?”
诸坤笑道:“不错,除了这几件事件,还有什么心事?”
“师兄,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还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诸坤道:“我知道,你心里窝了一肚子愁苦,但望你能把满腹委屈,告诉我这当师兄的,也好让我帮你想想主意。”
余栖霞道:“我命里注定要痛苦一生,你帮不了我……”
诸坤叹道:“你是不是伤心罗雁秋负心薄情。”
余栖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