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代又复燃了在苏联灭绝的‘杯水主义’”;他通莎士比亚戏剧,像什么“我们爱的命运像比亚笔下的丹麦王于哈姆雷特的命运”,莎翁最可怜,被称呼得像他的情人;他通西方史学,像什么“在生活中,你是我的老师,也许位置倒了,但,亚伯拉德与爱绿绮思之爱会降临的”;他通苏东坡的词,像什么“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他还通英文,用英语作绕口令一首,什么“miss,kiss,everychangessincethesetwowords”,又感叹说“allgoodthingscometoanend”;他甚至还厉害到把道德哲学、文学、美学、史学、英语、日文撮合在一起,像秦始皇吞并六国,吐纳出来这么一句:“最美的爱是什么?itellmyself,是科罗连柯的火光,是冬天的温暖,更是战时社会主义时apieceofパン一片面包……”
雨翔“哇”了一声,说这人写的情书和大学教授写的散文一样。
钱荣夺过纸揉成一团扔了,说:“这小子不懂装懂,故意卖弄。”
“那——这只是别人写给姚书琴的,高中里这类卑鄙的人很多——”雨翔故意把“卑鄙”两字加重音,仿佛在几十里外的仇人被这两字鞭到一记,心里积郁舒散大半。
钱荣:“这样一来,也没多大意思,whatsdonecannotbeundone,事情都摆定了。木已成舟,不如分手,truth!”他直夸自己的话是真理,幸亏他爸的职权法力还略缺一点,否则说不定这话会变成法律。
雨翔问:“她提出的?”
钱荣急忙说:“当然是我甩掉她的。”今日之爱情与从前的爱情最大的不同就是命短,然而麻雀虽小五内俱全,今日爱情命虽短,但所需之步骤无一欠缺;其次一个不同便是分手,从前人怕当负心人,纵然爱情鸟飞掉了也不愿开口,而现代人都争当负心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