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便说:马呢?
喜乐说:一个人在树边跑呢。
我马上精神了,说:快趁我们仨都醒着,马上赶路。否则去长安要迟了。
喜乐说:哦,可我们去长安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是快要迟了?
我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要尽快到那里。
(三十六)
小扁带上我们,慢慢悠悠上路。
中午。我们到了一个铺子前面,那里卖一些茶水和干粮。我们拴好马,就座,要了几碗水和干粮,我说:这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啊。
喜乐说:问问老板。
我把老板招呼过来,问:我们这儿离少林寺有多远?
老板马上鼓励我们:两位客官一身疲累一看就知道是从长安来,不远不远,十里地就到了。
我和喜乐一听,顿时更加疲劳。
不一会儿,老板又过来,说:你们的小马怎么一路从长安骑过来都不喂啊,饿得都快不行了。
喜乐说:你不要怪我,我也不知道。
我说:算了,反正都这样了,那就早点出发吧,吃饱了?
喜乐点点头。我们重新上路,老板在身后一个劲儿大喊:错了错了,少林是那头。
我和喜乐只能假装未老先衰听力不济,笔直向前走。
到长安的路真是很长,我只是期待另外一个晚上的到来。有一种感受,必须到往一地却不知道为何是此地而不是彼地,这是多么不能用言语形容。某人双手为何是此人双手而不是他人双手,虽带来一样感觉,又不知道是否一样,真是很玄乎。
我和喜乐不用从头来叙述任何事情,其中无论有多少什么样的事情,到今日为止的结局总是不会变的,除非江湖真的那么简洁,我们其中一人会突然死掉。我其实私下假设过很多次这样的结局,因为喜乐在少林里混了很长时间,只是厨艺日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