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肯定有数千年的历史,但刚转过一个拐角,就发现了用同样风格绘制出的卡车、家猫、轿车,还有飞机——不过最后这幅比其他图案明显逊色不少,似乎画家只能偶尔从非常遥远的地方瞥见实物。
壁画距离地面都不太高。理查德怀疑这些画家会不会是一支生活在地下的穴居俾格米矮人。这个诡异的世界可是无奇不有。“那么下次集市在哪儿举行?”他问道。
“不知道,”门菲说,“猎人?”
猎人从阴影处闪出。“我没听说。”
一个小小人影突然从三人身边跑过,蹿向他们的来路。片刻之后,又有两个小人冲了过来,紧追不舍。猎人趁他们经过时,扬手揪住一个小男孩的耳朵。“哎呀,”他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叫道,“放我走!她偷了我的漆刷。”
“没错,”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她偷了。”
“我没拿!”更高更尖的声音在隧道更深处响起。
猎人指了指岩壁上的壁画。“你画的?”
男孩立时腆胸凸肚,那不可一世的派头只有在最伟大的艺术家和所有九岁男孩身上才能看到。“对,”他傲慢无礼地说,“有些是我画的。”
“还不赖。”猎人说。男孩生气地瞪了她两眼。
“下次流动集市在哪儿举行?”门菲问道。
“贝尔法斯特号,”男孩说,“今天晚上。”
“谢了,”门菲说,“希望你能把漆刷找回来。放他走吧,猎人。”
猎人松开男孩的耳朵。他没挪动,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扮了个鬼脸,以示自己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你是猎人?”猎人冲他露出温和微笑,男孩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是下层世界最棒的保镖!”
“人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男孩右手突然往后一缩,又向前一探,动手流畅迅疾。手刚伸了一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