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哨子吹出轻柔乐曲,在通道间往来回荡。只有很简单的一个小节,不断重复,每次都略有变化:卡拉巴斯变奏曲。人们开始离去,起初还有些迟疑,随即便加快了步伐,从他身边走开。李尔睁开眼睛。卡拉巴斯侯爵斜靠着墙壁,还在吹奏玩具哨子。他看到李尔正注视自己,便把哨子从嘴里拿开,放回大衣的一个内袋;随后掏出一方打了补丁的亚麻蕾丝手帕丢了过去。李尔擦掉额头和面颊上的血迹。“这帮人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他控诉道。
“我可是警告过你了,”卡拉巴斯说,“我正好从这条路回来,算你运气不错。”他把李尔扶起来,靠墙坐好。“那么,我想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李尔从通道地板上拿起外套,这件衣服被踩得破烂不堪,沾满泥土,还印了不少脚印。他突然觉得特别冷,便把破外套披在肩头。零钱掉落,纸币飘飞,撒了一地。但李尔没有理会。“真是我运气好吗?还是你给我下了个套?”
侯爵好像受到了侮辱。“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冒出这种鬼念头。”
“因为我了解你。这就是原因。那么这次你又想让我干什么?偷窃?纵火?”李尔似乎已经认命,语气略显哀伤,他继续说,“还是杀人?”
卡拉巴斯弯下腰,拿回自己的手帕。“这次恐怕是偷窃。你第一次就猜对了。”他微笑着说,“我现在急需一件唐朝瓷器。”李尔打个哆嗦,慢慢点了点头。
理查德接下一条吉百利水果坚果巧克力和一只盛满可乐的大银杯。杯缘上镶嵌的饰物,在理查德看来应该是蓝宝石。那个似乎叫图雷的小丑大声清了清嗓子。“我要为咱们的客人敬一杯酒,”他说,“一名孩子,一位勇士,一个傻瓜。愿他们都能得到应得的东西。”
“我是哪一个?”理查德低声向猎人询问。
“傻瓜,还用说?”女人答道。
“要是在过去,”哈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