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我感到害怕。
伊卡洛斯[3]!我没把名字全都忘记。我还记得伊卡洛斯。他飞得离太阳太近。然而在传说里,他这样做是值得的。做出尝试始终是值得的,即使你最终失败,即使你最终得永远像颗流星般坠落。这比在黑暗中默默发光要好些,至少你能激励其他人,让其他人活下去,好过坐在黑暗中,咒骂那些借走了你的蜡烛却总是不还给你的家伙们。
然而,我还会失去一些人。
这种情况发生得都有些古怪。事实上我没有真的失去他们。这事儿和一个人失去了双亲不一样,也不像是你小时候,在人群里牵着母亲的手,一抬头却发现牵着你的人并不是你的母亲……或者长大点也一样。到那时候,你不得不在葬礼上、在回忆录中,将他们的骨灰撒在花园的花坛上或是撒进海里的时候,你得绞尽脑汁,才能觅得词汇来描述他们。
有时候我会想象自己的骨灰被撒在图书馆里的样子。但到那时候,图书馆管理员就会在第二天一早,读者们还没入馆时将它们悉数扫去。
我希望自己的骨灰能被撒在图书馆里,或者,撒在游乐场上。那种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游乐场,你可以在里面骑着黑色的……黑色的……那个……
我忘了那个词。旋转木马?旋转托盘?就是那种你骑上去,便会觉得自己再度变得年轻的东西。摩天轮。是的。另一场嘉年华出现在镇上,它带来罪恶。“当我刺伤拇指……”[4]
莎士比亚。
我记得莎士比亚,我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是谁、他写过什么。目前来看,他还是安全的,不然人们就得说“那个写了‘生存或是死亡[5]的人”了——不,不是杰克?本尼主演的那部电影[6],杰克的原名是本杰明?库比尔斯基,他在伊利诺伊州的沃伊根市长大,那地方离芝加哥大概一小时的路程。伊利诺伊州的沃伊根日后将以伊利诺伊州的绿城之名被人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