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孩子作为赌注,他会连我也一起输掉,又或许可以说,从很多方面来讲,他已经输掉了我。
他回到旅馆时,身上只有内裤和袜子。鸭子们不喜欢袜子,他们说,这玩意儿太鸭里鸭气了。
“至少你还保留了自己的祙子。”我对他说。
在四月,我父亲终于学会了不要信任鸭子。
五月故事
五月时我收到了一张匿名的母亲节贺卡。这事儿让我十分迷惑。要是我有过孩子,我自己该知道,对吧?
六月时我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尽快恢复正常服务。”纸条黏在浴室镜子上,边上还有些脏污的铜币,面值与来源全都不明。
七月,我收到了三张明信片,隔周一张,邮戳显示它们全都来自奥兹国的翡翠城[7],上面的内容告诉我,寄出了明信片的人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还让我提醒多琳更换后门的锁,并保证叫她取消预定的牛奶。我不认得叫做多琳的人。
八月,有人往我门口台阶上放了一盒巧克力。盒子上贴着一张便笺,说这个盒子是某个案件的重要证据,无论任何情况,在尚未取得里面的巧克力上的指纹之前,都不能把它们吃掉。在八月的炎夏天气里,巧克力全都糊成了一摊软的棕黄色物质,于是我把盤个盒子都扔了。
九月,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放着《动作漫画?创刊号》[8]、一本莎士比亚的《第一对开本》[9],还有一本盗版的简?奥斯汀小说《智慧与荒原》[10],我不熟悉这个书名。我对漫画、莎士比亚和简?奥斯汀都没什么兴趣,就把它们留在了卧室里。一周后,我在泡澡时想读点什么,回去找时发现它们都消失了。
十月,我发现了一张便笺,上面写着“尽快恢复正常服务。你最忠诚的,”它被贴在金鱼缸边上。似乎有两条金鱼被人捞走了,换上了相似的替代品。
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