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己能搬得动的金子。我不会碰它们,不过,我会给你做向导。”
我说:“给你造成的麻烦,我会付个好价钱的。”我将手伸进短上衣,将藏在里面的钱袋递给他。“这一袋是带我去那儿的报酬。等我们回来,我会再加倍给你。”
他将袋子里的硬币倒进巨大的手掌中,点点头。“银币,”他说,“很好。”接着他又说:“我得去和我的妻儿打个招呼。”
“你没有什么要带上的东西吗?”
他说:“年轻时我曾经做过掠夺者,而掠夺者们总是轻装上阵。我会带上绳索好爬山。”他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短剑,走回刷成白色的屋子里。我没有见到他的妻子,当时没有,后来也没有。我不知道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等待时,我又往小溪里扔进了五十块石头,直到他回来,肩上扛着一卷绳索。接着我们便一同离开这栋对于任何一位掠夺者来说都显得过于豪华的屋子,向西走去。
在海岸与其余世界之间的山丘十分和缓,远远望去是一团朦朦胧胧的紫色物体,仿佛一团云。它们看起来就像在发出邀请。它们是那种非常平缓的山,是那种你可以轻松爬上去的山,就和爬个小土坡一样那么简单,但类似这样的小土坡要花你一天,甚至更多时间才能翻越。我们爬上了山,到第一天晚上,我们觉得有些冷。
现在是盛夏时节,我却看到上方的山顶上盖着雪。
第一天,我们没有交谈。没什么可说的。我们知道要去哪里。
我们用干羊粪和枯树枝生起火堆,煮了开水,做了点粥,我俩都往我携带的小锅里撒了一把燕麦和一小撮盐。他的一把很大,我的一把则很小,就像我的双掌一样,这令他露出笑容,说道:“我希望你别一口气吃掉半锅粥。”
我说我不会的,而且事实上也确实不会,因为我的胃口比一个身材正常的成年人要小。但我相信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