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待在那里,哪儿也不去。
第三天,尼奥尔德唤来了史基尼尔。
“弗雷在那儿待了三天三夜了,这三天中,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尼奥尔德说。
“是这样的。”史基尼尔说。
“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尼奥尔德问,“我的儿子从来都是温柔爽朗,心中充满了善意明智的话语,现在他却只字不说,只是愤恨地看着我们。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愤恨至此?”
“我不知道。”史基尼尔回答。
尼奥尔德说:“那你就该去找他问清楚,问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为什么气得不和我们说话。”
“我不想去,但我无法违抗您的命令,殿下。他正在一种奇怪的黑暗的心境之中,我不敢问他,不知道如果我问他他会做出什么。”
“去问他,”尼奥尔德说,“为你的主子做你能做的事。他是你的主人。”
光精灵史基尼尔于是走向了弗雷,他此刻正驻足于海边,遥望大海。弗雷脸上阴云密布,史基尼尔犹豫着,不敢靠近。
“弗雷?”史基尼尔呼唤道。
弗雷没有反应。
“弗雷?这是怎么回事?你在生气,还是沮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经受惩罚,”弗雷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空虚,“我坐上了众神之父神圣的宝座,从那里遥看世界。我的傲慢让我误以为我有权从最高王座向外一窥,我的傲慢让我永远地失去了快乐。我已经为我犯的错付出了代价,现在仍在偿付。”
“殿下,”史基尼尔问,“您都看到了什么?”
弗雷又沉默了,史基尼尔还以为他又一次陷入了那种令人困扰的沉默。不过不一会儿,他又开口说话了:“我北望,看到了一处居所,一座雄伟的房子。然后我看到一个女人正走向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