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束缚我,这比任何锁链都来得牢靠。”
四月的微风掠过牧草地,吹得灌木丛和树林发出冷峻的长叹。猫耳女人将脸上的卷发甩到耳后,对星星说:“你知道吗?你还有一项重大的使命。你拥有不属于你的东西,必须物归原主。”
星星绷紧双唇,问:“你是谁?”
“我刚告诉你了,我是篷车上的那只鸟。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为什么女巫感知不到你。我知道有谁在寻找你的下落,以及她为什么需要你。我还知道你腰间银链上的黄玉从何而来。知悉这些,加上你的真实身份,我便明白了你所承担的使命。”她俯下身,用纤细的手指拨开特里斯坦脸上的碎发。睡着的年轻人没有一点儿动静和反应。
“我无法相信你,也不信任你。”星星说。一只夜鸟在头顶的树枝间啼叫,黑暗之中,听起来异常孤寂。
“我还是鸟儿时,见过你腰间的黄玉。”女人边说边站起身,“那时你在河里洗澡,我看到黄玉并认了出来。”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黑发女人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草地上熟睡的年轻人,便沿原路折返,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特里斯坦的头发再次不安分地滑落到脸上,星星弯下腰,轻轻拨开发丝,任由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他依然睡得很沉。
日出后没一会儿,特里斯坦被一大只美洲獾弄醒了。獾用后腿行走,披着淡紫色的旧丝袍。它在特里斯坦耳边不停吹气,见他睁开困倦的双眼后,连忙眉飞色舞地说:“你姓索恩,叫特里斯坦是不是?”
“嗯?”特里斯坦轻哼一声。他嘴里有股口臭,舌苔很厚,口干舌燥。他还想再睡上几个小时。
美洲獾说:“有人在打听你,就在石墙那儿。好像有位年轻小姐想和你说话。”
特里斯坦挺身而起,笑得合不拢嘴。星星睡得正熟,特里斯坦推了推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