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它该死的脖子。即便如此,在安静暗沉的篷车中,漂亮的鸟儿仍在兴奋地咕咕啾鸣,还一度发出纵腹纹小鸮般的叫声。
当他们快到石墙村时,太阳已西沉,刺眼的阳光将世界变为流金。天空、树木、灌木丛,就连小路都在夕阳下闪耀金光。
瑟莫勒夫人在牧草地上勒住骡子,停在要设摊的地方。她解开两头骡子,牵到小溪边,拴在一棵树下。骡子咕嘟咕嘟大口饮水。
牧草地上,随处可见小贩和来客在设摊位、支帐篷、往树上挂布帘。期待的气氛宛如夕阳的霞光,感染了每个人,感染了周围的一切一切。
瑟莫勒夫人钻进篷车,从链子上解开木笼,提到外头的小草丘上放下。她打开笼门,用骨瘦如柴的手指拎出熟睡的睡鼠。“出来吧。”睡鼠用前爪揉了揉水汪汪的眼睛,在已趋暗淡的日光下眨了眨眼。
女巫从围裙里拿出一朵玻璃水仙,轻触特里斯坦的额头。
特里斯坦睡眼蒙眬地打了个哈欠。他伸手抓弄自己乱糟糟的棕发,俯视女巫,眼中快要喷出怒火来:“你,你这个阴险丑陋的老太婆——”
“闭上你的臭嘴!”瑟莫勒夫人尖声喝止,“我把你安然无恙地送达这里,供你吃供你住——如果这还不合你的心意,那关我什么事?你快点给我滚!趁我还没把你变成一条蠕动的毛虫,再一口咬下你的头——如果那不是尾端的话。滚!一边去!”
特里斯坦默数到十,愤愤不平地走开了。他在离矮树林十几步时停下,等星星一瘸一拐地爬下篷车,向他走来。
“你还好吗?”见星星走近,他真诚地问道。
“挺好的,谢谢你。”星星说,“她没为难我。说实话,我觉得她根本没察觉到我在车上。是不是很奇怪?”
瑟莫勒夫人将鸟儿放到面前,用玻璃花触碰它头上的羽毛。鸟儿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年轻女人,她看上去没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