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吵了!谁来劝个架啊!”布丽琪大喊,“他们要为了我拳脚相加了。”她优雅地一甩头,好让油灯的光照亮她美丽的金色鬈发。
尽管有一大帮村民和外来客在看热闹,可没人出面劝架。
汤米脱掉衬衫,握紧拳头举到胸前。阿伦·贝呵呵一笑,冲草坪上吐了口痰,拽住汤米的右手一抡,汤米立刻腾空飞起,下巴磕地。他手脚并用,挣扎着爬起身,直扑阿伦·贝,正想冲对方的颧骨迅猛地来上一拳,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拳风击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阿伦·贝坐在他身上咯咯直笑,用阿拉伯语咕哝着。
不费吹灰之力,这场打斗就迅速收场了。
阿伦·贝从汤米·弗瑞斯特身上站起来,神气活现地走向布丽琪·康蕊,朝她深深一鞠躬,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布丽琪没理他,快步跑到汤米身旁。“天啊,亲爱的,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她一边问,一边用围裙擦去他脸上的灰,用各种爱称呼唤他。
阿伦·贝与看客一同回到酒馆。等汤米回来后,阿伦·贝好心好意地为他买了一瓶夏布利干白葡萄酒。两人都不知道谁胜谁负。
那天晚上,邓斯坦·索恩不在“第七只喜鹊”。他是个实在的小伙子。最近六个月,他一直在对黛西·海斯塔——一个同样实在的姑娘献殷勤。晴朗的夜晚,他俩会肩并肩绕着村子散步,探讨庄稼轮作的原理、天气和其他切合生活实际的话题。每次散步,两人总喜欢深情对望,黛西的母亲和妹妹必会识趣地拉开六步距离,跟在他们后头。
来到海斯塔家门口,邓斯坦会停下脚步,鞠躬道别。
黛西会走进家门,摘下花边女帽,说:“我真希望索恩先生能下定决心向我求婚。我想爸爸一定不会反对。”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黛西的母亲附和道,每个夜晚她都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