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些事,就连他田章看了亦不舒服。
比如说,想方设法希望收回国内贵族的封邑,甚至于削减军费、减少士卒的钱饷,至于其中原因,无非就是齐王田地想要大兴木土为其父齐宣王建造宫殿,因此博得“孝顺”美名——而这个建议,正是那个该死的苏秦提出的。
想到这里,田章正色对孟子说道:“老师,弟子以为齐王只是受苏秦教唆,只要设法驱逐苏秦,齐王必定会有所改变。”
“苏秦啊……”
听闻此言,孟子捋着髯须沉思了片刻,皱眉说道:“天下贤者若投君主,无不规劝君主勤勉政务、优待臣民,兴国事、息嬉戏,而苏秦投齐,老夫只知他假借「孝顺」之名,教齐王田地大兴土木为死人建造宫殿,徒耗齐国的人力财力……老夫观此人居心叵测、意图不明,你可要多加注意。”
“老师明见。”
田章点点头,亦面色严肃地说道:“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弟子始终怀疑,苏秦投奔我大齐,绝非真心投奔,而是别有意图,只可惜此人名气甚大,又懂得讨齐王欢心,以至于如今位列上宾……不过我已叫「田举(陈举)」一干朝臣盯着苏秦,倘若其果真有什么歹意,弟子绝不会心慈手软。”
说到最后时,田章眼眸中浮现几丝杀机。
想想也是,他深受齐宣王之恩,以至于纵使明知齐王田地不贤,也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满辅佐后者,又岂会纵容有居心叵测之人试图祸害他齐国?
只不过目前他还抓不到苏秦的把柄,因此不好对这位曾经身佩六国相印的名士下手罢了。
见田章眼眸中杀机毕露,孟子淡淡说道:“此乃门徒授业之地,不宜起杀心。”
田章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向老师告知。
此后数日,田章便住在孟子居内,每日或与孟子谈论当今天下的大势,或与诸师兄弟讨论儒家学术,几日下来,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