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戴武、戴不胜、戴盈之那种货色,使得他根本没想到宋军竟然会有胆量偷袭两百余里外的郯城,以至于直到郯城被攻破之后又过了将近十日,他这才得知消息。
“偏心?”
孟子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老夫可是什么都没做呀。”
“是故才说老师偏心。”
田章故作抱怨的说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此战,那小子知道齐军是由弟子指挥,凭借他对弟子的了解,处处针对弟子;而弟子却不知宋军竟是由那小子指挥,此消彼长,是故才会在逼阳受挫,损兵折将……”
“哈哈哈。”孟子捋着胡须轻笑道:“堂堂的匡章在宋国吃了败仗,竟还要怪到老夫这个年过七旬的山野老翁身上么?”
他当然看得出田章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毕竟他这位弟子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非但是名扬天下的齐国名将,也是即将迟暮入土之人,哪里还会像几十年前那般争强好胜?
更别说使其受挫的蒙仲亦非外人,至少算半个儒家弟子,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又岂会因此而怨恨彼此?
终归在这世上,似庞涓、孙膑那种同门关系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像苏秦、张仪那般的同门关系——纵使张仪出任秦相,以「连横亲秦」之策破解了其师兄苏秦的「合纵抗秦」之策,但二者依旧还是还是彼此和睦亲近的师兄弟。【ps:据说,庞涓、孙膑、苏秦、张仪,皆是鬼谷子的弟子。】
“弟子不敢,弟子要怪,自然还是怪那小子……”
说到这里,田章故意板着的面孔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容,摇摇头说道:“亏我在赵国时还反复关照他、叮嘱他,没想到那小子恩将仇报,故意藏匿行踪回到宋国,偷偷摸摸竟成为了宋国的掌兵司马……”说到这里,他忽然好奇问道:“老师,那小子这次是认真的么?我是说出仕宋国?”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