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道:“司马息怒,非是士卒们不肯尽力,实在是精疲力尽……”
听闻此言,廉颇稍稍克制了心中的愤怒。
其实他也明白,他麾下的兵卒在经过今日白昼的厮杀后,本来就颇为疲倦,更别说方才还跟着他奔援奉阳君的军营然后又原路返回,早已精疲力尽,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但明白归明白,眼瞅着那蒙仲就在远处,却没有办法将其击杀,可想而知廉颇此刻的焦虑。
而此时,华虎麾下的五百名信卫军,已在营外结成了阵型,配合着楼让麾下的五百名代郡兵,两支兵力相互援护,徐徐撤离。
简单地说,即华虎军后撤一段距离,原地结阵布防,期间由楼让军抵挡王师;随后,楼让再后撤一段距离,原地结阵布防,期间由华虎军抵挡王师。
借助这种撤退的方式,华虎军与楼让军相互协防、相互援护,一点一点地挪着后撤,虽然赵贲与廉颇此时已合兵一处,甚至于始终对华虎、楼让两军采取包围,但仍旧没有足够的力量击溃二人麾下的军队。
而在此期间,心情越发焦急的廉颇亦尝试亲自率军凿穿叛军,但每回他一露面,叛军便用弓弩向他射击,迫使廉颇只能避退。
“可恶!”
在三番两次被逼退后,廉颇只感觉肝火上涌,填满了整个胸腔。
此刻的他,心中的窝囊感比前一日晚上被蒙仲伏击时更甚,明明那蒙仲就在不远处的叛军队伍中,且这支叛军的人数不过千人,远远不如他们,但就是没办法有效地压制这支叛军。
“蒙仲!你就这么逃离此地么?难道你不想击杀廉某么?廉某就在此地……”
气怒万分的廉颇,朝着蒙仲的方向大声喊道。
远远听到廉颇的喊声,蒙仲转头瞧了一眼,但由于夜里视线受阻,他并没有真切看到廉颇的身影,只是大概知道廉颇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