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那名少年的对手。
万一被那名少年伤到,这可如何是好?
退一步说,就算不曾被伤到,但只要落败,相信薛公田文至此难免会成为天下的笑柄——似这种胜之不武、败之颜面丧尽的赌斗,又有何益?
在魏处的提醒与劝阻下,田文总算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他压压手示意那些此时正对蒙仲破口大骂的侠勇们,目视着蒙仲冷笑道:“小子,你虽是甲士,但还不配与田某切磋。……你明知田某不会自降身份与你赌斗,却仍要挑战田某,呵呵呵,倒还真是狡猾至极!”
“彼此彼此。”
蒙仲冷笑着讥讽道:“田相明知我乃统兵的将领,学的‘万人敌’的兵法,而非匹夫之勇的剑技,却叫门下擅长剑术之人来挑战我,欲以彼之长处,攻我之短处,论狡猾,在下远远不及田相!”
说到这里,他晒然一声,嘲讽道:“您干嘛不直接叫这些人跟我比岁数呢?在场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将在下击败,这样您岂不就赢定了?”
听到蒙仲这一番满带嘲讽的调侃,殿内响起了一阵轻笑声,大概是觉得蒙仲这话说得有趣。
不过待田文羞恼地转头看去时,殿内的赵臣们纷纷收起了笑容,唯独赵主父、赵王何,以及公子章等人,脸上仍挂着轻笑。
在这些人当中,赵主父恐怕是最显得风轻云淡的,仿佛稳坐钓鱼台的老翁,似笑非笑地看着蒙仲与田文的争执。
而公子章则是满脸的解恨之色。
虽然他方才并没有为蒙仲辩护,但那是因为田不禋“暂且静观其变”的劝告,但只要田文门下的那些侠勇胆敢放肆,他会立刻下令招入殿外的卫士,将这群侠勇大卸八块。
这不,事实上公子章带来的将领们,早已不动声色地站在了蒙仲几人那一侧,神色不善地盯着赵成、李兑、田文那些人——这也是牟肖等那些侠勇,迄今为止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