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大李主任退休,政协张主席去人大负责。”
“怎么这样安排?唉,上面……唉!”朱怀镜很气愤。
皮市长笑了笑,很放达的样子,“也好啊。我正想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么多年,一直忙忙碌碌,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你不同啊,怀镜,你还年轻,很有前程,一定要继续努力,不可以学我这么消极。”
“怎么会是司马出任市长?他在现任政府班子中,排在后面啊。”朱怀镜很不理解。
皮市长说:“司马能力强,组织上任用他,是对的,我是从内心里服从的。怀镜,今后多向司马同志汇报啊。”
朱怀镜感觉到了某种气味,怕皮市长这是在试探他,便说:“皮市长,我想,你到政协去以后,干脆把我也调去,任个政协副秘书长,也好继续为你服务。”
皮市长连连摆手,“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还没到休息的年龄,怎么想着去政协呢?我说怀镜,你要向方明远学习。方明远比你就活多了,他任财贸处长后,同司马同志的关系搞得很不差。现在司马要当市长了,方明远很快就会上去的。”
朱怀镜琢磨皮市长的话,觉得他对方明远也许是有看法了。难怪皮市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方明远从没露过面!而且他隐隐感觉出,司马也许正是弄皮市长手脚的人。对他们两人的过节,朱怀镜早有耳闻了,只是没想到司马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可见政治这碗饭的确不是那么好吃的,任何一个对你点头哈腰的人,都可能是正在从背后向你捅刀子的人。“皮市长,”朱怀镜万般感慨的样子,“我一个农家子弟,自小吃苦。参加工作这么些年,干到了副厅级,满足了。别说我胸无大志,我没野心。我看重的是领导对我是不是看得起。市长你别说我这个人狂妄,再大的领导,也还得有个我是否看得起的问题。我最看不起那种从后面搞人家的人。所以,你还是把我放在你身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