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都没松口。最后,皮杰送了二十万块钱来,说雷拂尘也同意了,请我给个面子。我就知道,雷拂尘一定收了他的好处了。我想,我要是收了钱,做了这桩买卖,迟早会出事。要是不收,雷拂尘也会把收的钱退回去。而这桩买卖,皮杰要是硬要做成,肯定会做成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让我做这总经理,让别人来做。怀镜,我毕竟是凡人啊,不是圣人。我怕失去总经理位置,也心存侥幸。我想怎么别人受贿都没有事,偏偏我收了就出事呢?没办法,我只好收了,同意做成这笔买卖。我本可以不收他的钱,仍同他成交的。可是,雷拂尘会记恨我,也会防着我的。再说,我想他皮杰一下子就白白赚了一千万,我干吗要那么清高?皮杰这种人才是这个社会真正的害群之马!”
朱怀镜很是心疼,搂紧玉琴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想想,你平时在人们心目中,是个那么出色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人们会把你所有的好都忘记,只会说你为了自己得到二十万,不惜让国家赔进去一千万!唉,玉琴呀!你有什么打算?说说吧,我俩一起想办法。”
玉琴揩干了泪水,不哭了,“我想过了,没有办法救我。这种事发生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办法?我只好等着检察院来人提我了。我想过自首,也没有用的。怀镜,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早些走,不要等到天亮。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打电话给我,免得平白无故地牵扯进去。我想过不了两三天,我就不在这里了。钱我一分都没动过,我明天就去银行取了出来。只要检察院的人一到,我就连人带钱都让他们带走。怀镜,你把我再抱紧些吧,我好想好想这么同你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啊!”
朱怀镜抱着玉琴,懊悔和内疚沿着他的背脊蛇一样往上爬,最后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叫他呼吸不得。他觉得是他害了玉琴。他不该在她和皮杰直接撮合,不该劝玉琴同皮杰做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