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皮市长身边的人,达到整皮市长的目的。政治就是如此,没什么奇怪的。我既然身在官场,既然受到皮市长的器重,必要的时候,就免不了受委屈。”他把事情说得很严重,却又并不具体说些什么,只是云遮雾罩。朱怀镜明知道自己是在故弄玄虚,可说着说着,便真的进入了某种情绪,觉得自己很高尚,很气节。
香妹紧张得不得了,说:“这几天你老不在家,我也没机会同你说上几句话。我在外面听到皮市长大儿子的传闻倒是不少。说他带着好几个亿的公款跑到国外去了,不知是真的吗?”
朱怀镜不正面回答,只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都是在弄皮市长的手脚,不论什么话,你只听着就是了,不要同人家一起去议论,你身份毕竟不同。”
见香妹太害怕了,朱怀镜又有些不忍了。他安慰了她几句,就说去皮市长家看看。朱怀镜出门时,香妹站在门口,望着朱怀镜的背影,半天不关门。她的目光里充满着恐惧和忧虑,就像一位革命者的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将去从事一项崇高而危险的事情。
王姨开了门,客气地笑了笑。客厅里照样只开着灰暗的壁灯,没有看见皮市长。王姨把门掩了,用嘴努了努里面。朱怀镜明白,皮市长一个人在书房里。王姨带着朱怀镜走到书房外面,敲了门,告诉说:“老皮,怀镜来了。”
皮市长靠在皮圈椅里,抽着烟。朱怀镜立即紧张起来,意识到也许发生什么严重事情了,因为皮市长本来早已戒了烟的。皮市长示意他坐下。听得王姨在外面接电话,说老皮不在家,还没有回来,朱怀镜知道王姨把别的造访者都谢绝掉了,便很感动,内心不由得升腾起一种庄严感。士为己者死啊!
“怀镜,你来得正好。现在情况越来越明显,有人把矛头指向我。”皮市长逼视着朱怀镜,似乎他就是把矛头指向皮市长的那个人。朱怀镜第一次见识到皮市长的威严。没想到,他在家里同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