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市长的办公桌边。皮市长正在看他找到的那张《南国晚报》。报纸是中午下班时朱怀镜交给方明远的,只说那篇文章找不到,找了另外一篇。他先是打算自己把报纸送给皮市长,可仔细一想,觉得不妥。他同皮市长之间不应该说起有关袁小奇的敏感话题。何况把报纸交给方明远,也等于给了他一个人情。
皮市长见了朱怀镜,抬头笑道:“这篇文章写得不错。这位曾俚是个什么人?觉悟很高嘛!是啊,我们始终都要想着人民大众啊!”
朱怀镜估计皮市长也许知道曾俚是他的同学,不好装胡涂,只好说:“让我看看,是哪两个字?”他凑过头去看了看报指,“他呀,就是我的同学,原来在我们政协的报社,已经辞了职,不知到哪里去了。”
“我们政协报社原来还有这样的人才?走了就可惜了。”皮市长很是惋惜。
朱怀镜当然清楚皮市长并不是真的很赏识这类人才。无论哪一位领导,让曾俚这么一位人才成天陪在身边,他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曾俚我清楚。其实我们同学当中,要说文才,曾俚只是中流。他的特点是胆子大。”朱怀镜有意这么说。“是吗?”皮市长用简短的两个字就结束了刚才这饶有兴趣的话题,继续看文件了。
朱怀镜便望着皮市长亮亮的前额,说:“皮市长,我上午分别同小梅、老雷把意思说了。他们很乐意那样,说好好研究一下。我看双方最近可以接触一下……”
朱怀镜话没说完,皮市长哦了一声,头却仍然低着。朱怀镜不知是否该说下去,有些手足无措。他进门后一直是站着的,站立的姿势难堪起来更不好受,手脚发硬,不知放哪里才好。“行啊……”皮市长终于含糊着吐出两个字,头依依不舍地从文件夹里抬了起来,望着朱怀镜慈祥地笑了。朱怀镜僵硬的四肢这才放松了,点头出来了。出来后他总在想,天马娱乐城的事,本是皮市长专门找他去说的,而且这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