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亲戚朋友多,想租个大灵堂,他们觉得我们好笑,说是大灵堂要相当级别的领导才能用。现在倒好,也不讲领导不领导了,只要能捞钱,他们巴不得把整个殡仪馆都租出去。光是这租金还好说,还有更不讲理的。我母亲也葬在殡仪馆的公墓里,我们想把父亲同母亲合葬,这是老人家的心愿。我们想自己请人施工,他们说这也不行,得交两万多块钱,
由他们负责施工。其实我们自己施工,花一两千块钱就行了。另外还得在他们那里租花圈、买小白花。全按殡仪馆说的办,包括老人化妆费、火化费等,得花五六万。这还不包括墓地征用费,因为这是合葬,不用新征地。若重新征地,不花八万十万下不来。这些都是他们明文规定要收的,不包括给工作人员打点。不打点不行,关系弄僵了,他们不马上给你火化,说得排队。有意跟你拖时间,那就还得收遗体停放租金,每天又是多少多少。朱处长,在荆都,一般老百姓莫说活,死都死不起了。说实在的,花几万块钱我们也不是花不起,只是这事想着气不顺。实在谈不好,我只好违背父亲意愿,把他拖到乡下,花钱买块风水宝地,土葬了。反正土葬是老人们求之不得的事。”
朱怀镜很是气愤。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给卜知非帮忙。他还未开言,卜知非又说:“那些人态度才叫恶劣,简直就是阎王爷派来的人。他们说,你这钱硬是要交的,这是钉子钉了的。我就想了缓兵之计,回来想想办法。临走他们说你就是让皮德求来说情也是没用的,他到时候也得送到这里来。你说这话难不难听?”
朱怀镜哼了声,说:“这些人,真是无赖!老卜你别急。我想想办法。”这时,有人过来请朱怀镜和李明溪去吃饭。原来按荆都风俗,家有丧事,便开流水席。来吊唁的,送上祭礼,登记了,就去吃顿饭。卜家的流水席开在自家后院里。朱怀镜说吃过饭了,谢谢了。却想着李明溪一定还没有吃中饭,就说:“明溪,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