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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6 / 28)

俚说:“看且坐坐这两幅对联,我想起在湖南黔阳芙蓉楼见过的一副对联。那联写的是,天地大杂亭千古浮生都是客;芙蓉空艳色百年人事尽如斯。消极是消极了些,却写出了某种人生况味,叫人读了心肠百回。”

朱怀镜说:“曾俚的记性真好,过目不忘啊!”

曾俚说:“那也不一定。我是喜欢的东西过目不忘,不喜欢的就是你耳提面命我也记不住。我有时也假作风雅,对上几句。自己满意的也是那年去湖南,我随全国政协视察团采访,在岳阳楼作的两句。领导同志很有兴致,挥毫题咏。东道主讲客气,让我也提几句。我想起李白有‘巴陵无限酒,醉煞洞庭秋’的诗句,就信笔题了‘洞庭千秋醉,文章万古醒’。当时有人私下说我这两句是那天题的最有水平的。东道主说各位领导所有的题留都将精心装裱收藏。我想我那对联过不了夜就会被人丢了的。我不过是随行记者,又不是领导。有位领导题的‘洞庭扬起改革波,君山涌现开放潮’可能真的会被收藏。我倒是因为这对联惹了点小小麻烦。有人后来拿我这对联做我的手脚,说我思想倾向有问题。因那会儿我正好写了几篇说真话的文章,叫有些人不高兴。有人就说我那对联是自命高明,以为举世昏昏唯我独醒。现在当然没有人拿一两句话做把柄就治你的罪,但却在心里记了你的帐,用一些很世俗的法子来治你,让你受着很世俗的困惑和折磨,叫你连最世俗的日子都过不安宁。这就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不料曾俚几句话下来就到严肃话题了,朱怀镜听着很累。他明白曾俚说的也许在理,但在他看来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李明溪不谙世事,玉琴不关心这类话题,朱怀镜不应和,曾俚也就深沉不下去了。李明溪望着四周青山出神,曾俚便说:“这一定是条古官道,不知顺着这条路通到哪里?好好的一条路怎么就废了呢?”朱怀镜说:“曾俚你同明溪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和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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