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义。我也觉得这事不该发生。但我跟你说,官场中人的思维方式就是面对事实处理问题,别的以后再说,甚至永远不说。你是乌县人,家里有事就得有求于乌县领导。这事你不闻不问,百事好说,不然,你家里的事情就不好办!”
曾俚头往沙发靠背上一搭,叹道:“我知道,你指的是我弟弟调工作的事。我不肯求人,但我只有我两兄弟,我老母亲以死相逼,硬要我出面找县里领导。老母亲哭哭啼啼,说我不争气,四十多岁的人了,媳妇都娶不上。弟弟上要养老,下要养小,又没有工作,不只有死路一条?我是没有办法,才硬着头皮找了政协王主席。如今他们却用这一条作为条件同我交换,真是卑鄙!家里也见我仇人样的,我只好住到这里来了。”
朱怀镜说:“你不能说人家卑鄙什么的。还没发生这事,县里就答应给你弟弟调工作了。县里没有几个好单位,让你弟弟进房产局,够可以的了。这说明县里领导还是看重你的。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你硬要同人家对着干,谁都会卡着你的事不办。人之常情啊。你弟弟的实际困难你能不考虑吗?你老母亲为这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会安宁?”
曾俚使劲地拍打后脑,非常痛苦的样子,说:“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说怀镜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是给张天奇当说客?上次皇桃假种案的事,你缠着我说,这回又是你。”
朱怀镜笑笑,说:“你说反了。因为都是你,人家才找我说。谁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好。其实好什么呢?见面就叫你鞭笞得体无完肤。”
“真的,我不明白,你怎么老是要维护张天奇这种人呢?是你们私交很好吗?曾俚问。”
朱怀镜一时不说话,意味深长地望了曾俚一会儿,说:“什么这种人?其实你对他并不了解,只是本能地反感。是不是你有天生的厌官情结?要说交情,我同他的交情远远不如我同你的交情。从严格的意义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