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镜勉强能开着车上街了,就带上四毛,自己开了车去。到了海鲜馆,他们刚下车,就见黄达洪从的士里面下来,带着一位小姐。黄达洪因为是坐的士来的,觉得不怎么有面子,手脚不太自然。他上来握了朱怀镜的手,不说别的,开口就说:“袁先生走的时候说了,下个月就给我从深圳发一台车过来。我说分公司刚开张,就艰苦些嘛。可袁先生说,车是公司的形象,随便不得。”朱怀镜玩笑说:“对对,袁先生说得有道理。艰苦朴素固然可贵,但革命形势发展很快,有些场合别人不看你人就看你车。你就听袁先生的吧。”两人并肩往海鲜馆里走,黄达洪又回头看看朱怀镜的车牌照,说:“你这车不是政府机关的呀?”朱怀镜说:“一位朋友不要了的旧车,我捡着用用。”他那语气越不当回事,越让黄达洪惊羡。“行啊,朱处长,你在荆都可是玩得活啊!”黄达洪重重地拍了下来怀镜的肩,眼睛里几乎放着红光。
找了座位坐下,黄达洪才介绍他带来的小姐,秘书周小姐。朱怀镜便介绍了表弟瞿林。点好了菜,黄达洪就问瞿林的情况。瞿林只说了句自己在政府机关维修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朱怀镜嫌瞿林讲话不怎么撑面子,就补充道:“瞿林干过多年建筑,经验是有的。但都是跟着别人干,自己没有发展。我原来在乌县,也没关照过他。现在他在政府维修队负责,管着三十来号人,一年只有百把万的维修工程,赚不了多少,只是混口饭吃。”
黄达洪说:“一年有百把万的事做,不错了嘛。这个网球场工程也不大,好在技术不复杂。我可以同老干所那边商量一下。根据协议,工程建设主要听我的。这个没问题。”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小姐问喝什么酒。朱怀镜征求黄达洪的意见。黄达洪推让一下,就问小姐这里有什么酒。小姐说:“白酒高档的有茅台、五粮液、酒鬼,洋酒高档的有人头马、爵士……”不等小姐说完,黄达洪一挥手,说: